霍绥斜眼瞅着她,“逛个寨子都费劲儿,你还爬什么雪山?”
阿忠叔笑着插了句嘴,“有缆车,可以做缆车上去。”
岑汐得意的冲他挑了下眉,说:“就这么决定了,我上楼准备一下。”
说着,岑汐便兴冲冲上了楼,准备出行装备,她正对着镜子涂抹防晒霜的时候,霍绥便推门进来了。
岑汐看了他一眼,问:“你怎么上来了?”
霍绥走到床边坐下,看着她对着镜子涂涂抹抹,掀唇带了几分讽刺道:“没见过哪个孕妇像你这么能折腾。”
“现在你见到了。”岑汐应道。
霍绥看着她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他觉得岑汐身上有种极其矛盾的地方……有时候,像是不染俗世的妖女,有时候,又跟个极其普通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。
麻烦,事儿多。
但奇怪的是,这两种极端在她身上又融合的极其和谐,好像天生便是如此。
十来分钟后,岑汐终于收拾妥当,对霍绥道:“走吧,我弄完了。”
霍绥从床上起来,拿了墨镜和车钥匙,正准备出门的时候,身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。
他拿出看了眼,眉头微微拧了下。
岑汐看着他的面色,又扫了眼他手里的手机,心里倏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她手里拿着顶渔夫帽,手攥紧了帽檐,“怎么了?”
霍绥没答,走到窗户边点了接听。
岑汐看着他的背影,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感觉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,不知道过了多久,兴许就半分钟,又或许几分钟,霍绥掐了电话,转过了身来。
他面色冷峭,眼神冰冷的盯着岑汐看了片刻,然后一言不发,开始收拾行李。
岑汐瞧着他的举动,上前拉住他的手,问:“你干嘛?”
霍绥冷冷扫了她一言,“收拾东西,回C市。”
岑汐抿着唇看了他几秒,问:“为什么?我们昨天才刚来,说好五号再回去的。”
霍绥甩开她的手,漠然道:“你可以自己留在这儿待到五号。”
房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,又似乎带着火药味。
岑汐沉默了会儿,声音冷了下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霍绥动作忽的一顿,转身对着她,“岑汐,你问我怎么回事,那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?早上,我问你是不是动我手机了,你否认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霍绥面若寒霜的看着她,“昨晚清禾打电话过来,是你把电话挂断,又替我关机把手机藏了起来,我没猜错吧?”
岑汐没反驳,坦然道:“是我挂了电话,又把你手机关机。但是,我这么做,只是不希望这几天有人打扰而已。”
尤其,这个人还是许清禾。
霍绥嘴角讥诮的勾了下,随即脸色愈发的阴沉难看,看她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堆让人嫌恶的垃圾似的,“岑汐,你算个什么东西,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任何决定。”
岑汐迎着他的目光,只觉得胸口堵的厉害,张了张嘴,许久才不咸不淡开口问道:“许清禾怎么了?”
除了许清禾,岑汐想不出别的原因,可以让霍绥突然之间情绪大变。
霍绥没答,岑汐轻笑了声,双手抱胸,“是伤了瘸了还是死了...”
她话音刚落下,霍绥忽然欺身上前,用力掐着她的下巴,眼神狠厉,“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?”
岑汐细细观察着他的表情,讽刺道:“看你的样子,她应该还没死。”
霍绥甩开她,阴沉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,薄唇掀动:“岑汐,我以为你只是贱,没想到心肠也这么歹毒。”